第17章 第17章
“什么？”寇蔻的反应比沈念昭还激烈，喊出了她心中的问题，“那个渣男的舅舅是傅总？”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沈念昭想起，“难怪之前他见到傅承允的时候有点怕他，还给他介绍自己女朋友。”
原来是给长辈介绍女朋友。
而那天，傅承允暗中提醒过她李狗的人品。
她还疑惑，傅承允怎么对他那么了解。
原来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这不就是绿江小说照进现实？”寇蔻忽然兴奋，“你和他小舅舅在一起，摇身一变，他就要喊你舅妈！妙啊！”
沈念昭觉得不太行，“你上次还劝说我不要有这种念头的。”
“那不同了嘛。”寇蔻说，“之前是不知道那是傅总啊，不管怎么说，傅总这个人，光是存在在那里，就已经赢了。”
“……”
“再说傅总也不是他亲舅啊，不算一家的。”寇蔻又说，“我好像记得，傅总没有兄弟姐妹的。所以你不要因为李狗，就觉得傅总跟他一样。”
“不管他有没有，他们都是亲戚。”沈念昭暗自摇了摇头。
还是远离一点比较好。
别到最后没打上李狗的脸，却损失了其他的东西。
得不偿失。
之前冒出过的一些念头还是不靠谱。
有的情节在脑子里想想还行，但真正的现实是和预想不一样的。
只敢想想。
“但我觉得是可行的。”寇蔻忽然又说，“我仔细想了想，傅总对你还挺不错的，而且你俩又是一起试衣服、又是一起看房子的，这已经很老夫老妻了嘛。”
“？”沈念昭连忙制止她，“不是一起试衣服，是恰好碰上；也不是一起看房子，是他带我去看他朋友的房。”
这不说清楚容易有歧义啊喂！
寇蔻想了一瞬，“也没有差很多啊。”
“……”
沈念昭忽然想到个念头，“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他故意的？其实他知道李狗的事情，所以想为他侄子报仇，假装对我感兴趣，然后在我对他欲罢不能的时候，狠狠地把我甩掉！”
“？？？”她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一点？
寇蔻觉得她角度十分清奇，“你不去当编剧太可惜了。”
“我也不是乱想的。”沈念昭皱眉。
“不会吧。”寇蔻否认，“傅总不会这么是非不分吧，作为长辈要有基本的三观吧。”
“可是一家人还是要比外人亲的。”沈念昭觉得搞不好真有这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对他欲罢不能？”对面角度刁钻。
“……”告辞。
-
没两天，傅承允再度打来，想询问有关租房事宜。
沈念昭看到显示的名字的时候，莫名地有些紧张，深吸几口气才接起。
“沈念昭。”对面喊她，“考虑得怎么样？”
她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婉拒，“这个房子有点太大了，不太适合我，我再看看别的吧。”
“如果是这个原因，”傅承允想着，“宽敞点的房子住起来也比较舒服。”
“但打扫起来会很麻烦。”沈念昭玩笑，“我还没考虑请阿姨打扫。”
“好，知道了。”傅承允没继续追问，也没想着说服她，“那我和顾总说一下。”
“替我谢谢顾总，也麻烦你啦。”沈念昭感念他体贴，还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还大老远地带我去看，我——”
她差点脱口而出：我请你吃个饭。
这个念头也是她一直酝酿的，傅承允帮了她不少忙，她之前就有请他吃饭的念头；
妈妈也和她说，别一直欠着人情。
但话到嘴边，她忽然犹豫。
拜托，他可是李狗的亲戚诶。
还是算了吧，减少跟他的来往。
反正她以后也不打算主动找他。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至于人情的问题，反正还有姜时遇在。
让姜时遇去还吧。
大不了，让他少拿点代言费嘛。
对面听她停顿，反问了一声，“嗯？”
一个简单的音节，仿佛就在她耳边说话。
沈念昭说完，“我——我特别感谢你。”
“……”
对方大概是觉得，这句后面还会接上别的话。
于是等着沈念昭继续说。
她都说了特别感谢他，那是不是——
沈念昭继续，“那我就先挂啦。”
“？”
说完，她就飞快挂了电话。
暗自鼓励了一下自己，很不错。
适当的婉拒是人生必修课。
刚挂了电话，妈妈就在楼下喊她，“念念，你一会儿有空吗？”
“我有空的。”沈念昭从楼梯处探出头，“怎么啦？”
“你能不能去给寇蔻送点东西哇？”妈妈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才做好的，我多做了一点，可以让大家分一分。”
“她在影视基地吗？”沈念昭换了件衣服下楼。
“对的，那个电影的演员出了点状况，导演朋友就推荐了她去救场。”妈妈说，“我想给他们送点下午茶，但我又不太方便过去。”
顿了顿，她补充一句，“你哥应该也在那儿的。”
“我去吧，我有空的。”沈念昭接下任务。
妈妈打电话叫来司机，又把一摞摞食盒装好搬到车上。
东西挺多的，司机大哥兼职搬运。
和妈妈招了下手，沈念昭就出了门。
影视基地离得不远，上绕城公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地方。
有了司机大哥的脸和工作证，他们进去畅通无阻。
-
沈念昭到的时候，剧组正好在休息。
严导看到她，辨认了一下，有点意外，却又不是特别意外，“妹妹？”
“是我。”沈念昭挥挥手，对他笑笑，“严叔叔。”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严导过来迎接她，“你还大老远跑过来。”
“替我妈妈给大家送点吃的。”沈念昭问他，“没打扰你们吧？”
“当然没有。”严导招呼她坐，又问，“带了什么好吃的？”
“哦，有盒子蛋糕、蜂蜜芥末虾球、蛋黄鸡翅、烤奶茶，还有金桔汁。”沈念昭报菜名，“都是现做的。还有点锅巴什么的小零食，是昨天做好的。”
“太丰盛了。”严导赞叹，“太麻烦姜老师了。”
“她最近迷上了美食博主的短视频，自己也试着做了点。”沈念昭说，“先拿家人当实验，效果不错就多做了点。”
“是非常不错啊！”壮汉狂吸奶茶，又看到不远处，对她说，“你哥过来了。”
从另一边过来的姜时遇进了棚子。
“快来快来！”严导不客气招呼他，“你妈做的下午茶是真的很好吃啊。”
姜时遇看到沈念昭，上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别把我发型弄乱。”沈念昭义正言辞。
严导给姜时遇递了杯茶，又问，“傅总怎么说？”
沈念昭听到这两个字，眼皮跳了下。
傅总……什么意思？
总不能他也在这里吧。
那也不对啊，要是傅总过来，严导肯定要把他奉为上宾接待他的。
“傅总觉得也行。”姜时遇回他，“他一会儿过来和您谈。”
“……”沈念昭不动声色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刚吃的东西。
严导还在说，“你说这傅总也真是，这么客气干什么，按你们年轻人流行的话来说，他是金主爸爸嘛，虽然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人，但我是可以被投资说服的。”
姜时遇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放心上。
“什么金主爸爸？”沈念昭问了句。
“就姜时遇之前不是代言了一个古风游戏吗，我们这电影也是古风的，和那个画风还有点像。”严导解释。
沈念昭顿时懂了，“他们想植入？”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这基本都拍完了，顶多是宣传时候可以来点联动。”严导一点头，“具体还要再聊聊。”
沈念昭解决完疑惑，就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我先走了。”
“留下来一起吃饭吧？”严导劝她，“晚上我请你们。”
“没事，不用。”沈念昭只想赶紧溜。
在傅总过来之前。
沈念昭边走边打给司机大哥问他在哪。
刚要出门时，恰好看见熟悉的特助从外面进来。
“沈同学！”孙特助和她打招呼。
“孙特助。”沈念昭回。
“你来找老板的吗？”孙特助习惯性问道。
“不是。”沈念昭否认，“我是来——”
“你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孙特助眼睛一亮。
“……”倒也不是。
“我开玩笑的。”孙特助的视线越过她，对着她身后喊了句，“老板。”
沈念昭顿住。
这下她不回头也不行。
总不能装作没听到继续走掉吧，显得不太礼貌。
她慢慢回头，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
就看见傅承允站在她身后。
似乎是刚从姜时遇的方向走过来。
“傅——”沈念昭想喊傅总，又想起来之前两人讨论过称呼的问题。
“沈念昭。”傅承允主动喊她。
沈念昭维持着面上的表情，尬笑，“还挺巧，听说你来找严导谈事情。”
傅承允微点一下头，又开口，“你是不是——”
沈念昭解释，“我是来替我妈送下午茶的。”
傅承允看着她，“你是不是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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