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法术反噬
12月25日，在人间是热闹的圣诞节，在苏灿眼里却是一个煎熬的日子。
连着两年的12月25日，夜琛都是先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然后躲在里面发狂。会听到夜琛歇斯底里的喊叫和东西破碎的声音。
每次苏灿都只能被关在门外干着急。
这个情况持续2.3个小时后，夜琛会平静地走出房间。他会变得异常虚弱，憔悴，像是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折磨。
当苏灿问为什么会这样时，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一种法术的反噬。”
转眼又到了12月25日。
两人工作回家后，苏灿就一直跟在夜琛的身后。她有预感，师傅又要被反噬了。
夜琛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对身后的“小尾巴”说：“为师要休息了。”
“我今天能不能看你睡觉？”苏灿一本正经地问道。
可问完她觉得似乎怪怪的，就急忙解释：“我意思是今天是12月25日，我怕你……”
“不会的。为师已经好了。”夜琛打断了苏灿的话，“你去看电视吧。”
他们僵持了好一会，最后苏灿只能妥协了。
等到苏灿回到客厅，夜琛才谨慎地打开了房门。他可不想让苏灿知道，房里还有另一个自己。
苏灿坐在沙发上没心情看电视，她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尽管夜琛的房里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但她还是莫名的担心。
终于在做了1个小时的思想斗争后，苏灿再次来到了夜琛的房门前。她的耳朵紧贴在门上认真地听，可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苏灿还是不安，她一定要亲眼看到夜琛没事才放心。想到最坏结局不过是被师傅说一顿，她就毅然决然地用尽灵力，撬开了夜琛的房门。
门被打开的瞬间，苏灿傻了。
夜琛正蜷缩在床上，他的神情痛苦万分，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最糟心的是他的嘴里咬着一块黑布。
怪不得房里静悄悄的，原来夜琛在努力克制。
看到他难受的模样，苏灿的心像揪着一样的疼。
她立刻跑到夜琛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庞，“师傅，你怎么了？怎么那么烫？”
夜琛浑身滚烫得像一个火球，他双眼紧闭，像是在睡梦中承受难以忍受的煎熬。
苏灿焦急万分，泪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师傅，你到底怎么了？”
夜琛在意识涣散之际，隐隐约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灿？”
“师傅，你醒了？”苏灿扑在夜琛身上，急切地问道。
夜琛并没有回答，他伸手用力抓着苏灿，将她拽上了床，然后紧紧拥在了怀里。
嘴里不停反复地念着，“苏灿，苏灿别离开我。”
“我在这，我不会走的。”可不管苏灿怎么回答，夜琛还是重复着“别离开我。”
她在夜琛炙热的怀里不敢轻举妄动。
片刻后，才感觉夜琛身上的温度降了一点，脸上痛苦的神情也有了缓和。
夜琛依旧还是紧紧抱着苏灿，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样。
“苏灿，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苏灿抬头，只见夜琛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除了能看到痛苦外，似乎还有忏悔与祈求。
“苏灿，你能原谅我吗？”夜琛又开始了重说一句话。
苏灿察觉到夜琛的意识是模糊的，他说的“别离开”和“原谅我”难道都是梦话？
“师傅，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苏灿，你能原谅我吗？”夜琛根本听不到苏灿的话，只是在不停重复着一句话。
苏灿放弃了追问，老老实实地待在夜琛的怀里，感受滚烫的体温。
过了好久，苏灿才感觉到夜琛不烫了，他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连拥抱也不是用尽全力了。
苏灿小心翼翼地离开夜琛的怀抱，她垫着脚走出了房间，然后跑出了家门，奔向了王江的菜地。
“王大哥，我能摘点你的菜吗？”
蹲在田地里捣鼓菜的王江抬头，看向焦急的苏灿，不解地问：“小灿，你怎么了？”
“我师傅他不舒服，我想给他煮完蔬菜汤。”
王江一听也着急了，“夜琛怎么了，受伤了吗？”
苏灿急忙摆手，“没事，他就是有点虚弱。”
王江自知自己的菜对夜琛的不适没什么效果，但又不想打击苏灿的积极性。
“我帮你摘吧，你想要的多少啊？”
“不用麻烦。”苏灿撩起袖子，蹲在王江身边，“你教我，我也想亲力亲为师傅做件事。”
看着苏灿天真无邪的样子，王江笑了，“好，我教你。”
苏灿蹲在田里，像皇帝选妃一样，认真严谨地挑选每一棵菜，力求所摘的菜都是长得最好，最顺眼的。
之后在张淑曼的精心指导下，苏灿第一次下厨，煮了一大碗绿油油，满怀诚意的蔬菜汤。
苏灿向张淑曼他们表示感激后，就端着汤，慢慢地走回家了。
可在家门口，她遇见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真漂亮。
这是苏灿的第一感觉。她的美丽不像张淑曼那般风尘妩媚，也不像左雅晴那般青春阳光。她的美丽是宛若冰山上的雪莲，高傲绝美。
当冰山美人站在面前时，苏灿好像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寒气，那冷漠的眼神让她感到了莫名的慌张与压迫。
苏灿感觉这个冷冽到窒息的气场很熟悉。
对，夜琛有时对别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我叫玄歌。”冰山美人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如高山泉水般清冷。
玄歌轻轻抚摸着苏灿的脸，她的手指冰凉透心。
苏灿感觉像有刀子划过自己的脸，一个简单的动作漫长的像一个世纪。
“你好，我叫苏灿。”在强大的气场下，苏灿弱的像一只病鸡，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什么。
玄歌轻笑一声，瞥了眼苏灿手中的蔬菜汤，满是嫌弃。她满怀敌意地又瞥了一眼苏灿，就离开了。
苏灿站在原地处于蒙圈状态。感觉这个玄歌似乎不喜欢自己。
玄歌？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有个修罗就叫这个。
在冥界权力最高的是冥王，然后是四位修罗，他们分别以天、地、玄、黄排位。听说冥王和天凡，地海两位修罗都在闭关修炼。所以也就是说，冥界现在的最高掌权在玄歌身上。
想到这，苏灿咽了咽口水，心想怪不得对方气场那么可怕。
苏灿回家时，夜琛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十分憔悴。
“你回来啦。”他轻轻拍了拍左边的座位。
苏灿乖巧地坐在夜琛的身边，双手将汤碗递上，“师傅，你快趁热喝了。小曼姐说这个对修炼灵力有帮助。”
夜琛嫌弃地看了眼菜汤，微皱眉头，“不要，没味道。”
苏灿有些失落，还有些委屈，“就喝一口行不行，这是我亲手煮的。”
夜琛挑挑眉，面露喜色，“真的？”
“当然了，这菜都是我亲手摘的。我……”
还没等苏灿说完，夜琛就接过她手中的碗，将汤一饮而尽。
他把碗放在茶几上，然后侧身睡下，将脑袋枕在苏灿的腿上，“让我躺会。”
苏灿被夜琛的动作给惊到了，她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
过了好一会，才缓和了心情，“师傅，你怎么会认识玄歌？”
夜琛双眼微闭，声音平淡，“偶然认识的。”
苏灿心里感慨，师傅还真是深不可测啊，那可是修罗啊。
“师傅，你究竟是谁啊？”
夜琛像是睡着了一样，过了许久他才淡淡地开口，“一个没感情怪物。”
苏灿皱皱眉头，这是什么鬼答案？
夜琛握着苏灿的手，兴师问罪，“你把我的门给撬了？”
苏灿心虚，“我，我就是想看看师傅你怎么样了？”
“我就是简单法术反噬，一会就好了。以后别进我房。”夜琛将苏灿的小手放在胸前，“我怕会伤到你，也不想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嗯。”苏灿敷衍地答应着，心里却思考着如何偷偷溜进夜琛的门，才不会被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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