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蛛丝马迹
课间，安沐兮下意识伸手从桌肚里掏书，发现原本待看的那一摞只剩一本。
是那张夹着纸片的书。
当时大致一翻，觉得是本佛经，便也没有细读，现在手头也没有别的书，拿来打发时间正好。
那个明艳的女人自己也找不到，居缈她也不敢问。若是吴听寒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自己志怪看多了。
叹了口气，翻开了泛黄的书页。
佛教的信仰中，“吐宝鼠”是财宝天王的眷属，它的口中能够吐出各种各样珍奇的财宝，为众生消解穷困，增广财源。
安沐兮继续往下翻。
鹿是佛教中的常见动物，又称舍么，比喻美好的功德。《九色鹿经》，《大智度论》卷十六记载，佛陀曾往生为九色鹿，拯救溺水人。
那有没有关于猫的呢？
安沐兮有些激动，手指点在字上，一行一行地搜寻着“猫”这个字眼。
找到了！
安沐兮不由得在心中默读起来：“佛祖涅槃，所有动物前往其身边目睹。”
顿了顿，有些不解，继续轻声读下去。“唯有猫因在途中嗑睡而错过。”
安沐兮有些念不下去了，直愣愣地盯着剩下的一行字。
“由于它和蛇不为佛祖去世而哭，从此遭到诅咒。”
指尖与目光汇聚最后两个字上。
安沐兮心里腾升出奇特的感受，一种想要流泪的酸楚。
小时候，爷爷奶奶也供奉菩萨佛像之类的。自己中考那会儿，奶奶还特地跑到郊外一个寺庙去祈福。
电视剧也有不少关于佛教的内容，但是这些大抵都是在说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类的。
慈悲为怀的佛，因为这点小事就诅咒，怎么感觉非常的小心眼呢？
无数攻略纸片人的经验让安沐兮在直觉上感到自己找到了某种突破口。
但是理智仿佛又在嘲弄她，让她觉得自己看了一本假书，晃了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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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场上。
一个班的的老师领着其他两个班走了过来，高声解释道：“你们班老师，临时有事情，今天由我来给你们代课。”
安沐兮遥遥地看见了那两个班级队伍里的魏佳音，朝她挥了挥手。
魏佳音也看到了她，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大家在老师指导后，练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排球。
大家刚刚接触排球，前臂全部打出了血点。
大家喝水休息，很多女生都围在魏佳音周围，有说有笑的。
安沐兮走过去，开玩笑似地说:“你可太受欢迎了，我差点挤不进来。”
魏佳音垂眸，掩盖掉一些情绪，笑着说：“做个学校的小记者当然要能说会道，都是锻炼出来的。上次还没给你们讲完呢，我们家可可的糗事。”
安沐兮感受到来她情绪的一些起伏，提议“我们去那边坐着聊聊吧。”
魏佳音点头向同学示意，便和安沐兮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魏佳音笑着看向安沐兮，伸出食指轻轻戳戳了戳安沐兮的脸颊：“酸奶，有人说过你，让人很有倾诉欲吗？”
安沐兮老实点点头，开口说：“大概我是想的比较多，说的比较少，”伸出胳膊轻轻环住自己的曲起来的膝盖，“因为有时候感觉语言也是伤害人的利器，害怕自己词不达意。”
安沐兮歪头想了想，补充道：“但是话一旦多起来，也是挺多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魏佳音盯着远处打闹的同学们，应声：“语言确实是伤人的利器。”扭头，看到了一脸好奇的安沐兮，轻轻笑了一下，侧过头，露出耳朵：“小时候我带助听器，可没少被欺负。”
安沐兮明知她在笑，但还是掩盖不住泛出的苦涩。
魏佳音盯着脚尖：“助听器、人工耳蜗也挺昂贵，怕磕着碰着，再加上当时自己话也说不清楚。不合群被欺负也挺正常的。”
安沐兮看向她：“都过去了，说的我们好像有多大年纪似的。”语速放缓，“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会想起来的。”
这回轮到魏佳音好奇地看着安沐兮，安沐兮道“我可能没有你那么惨。”
魏佳音不服：“我也不算太惨，那时候好歹有可可陪着我，可可特别通人性。”
可可，猫，人性，一丝想法刹那划过脑海，让安沐兮来不及抓住些什么。
安沐兮歪头想了想，“我记得我在小学在操场上玩耍，躲在树后面的时候。一个不认识高年级的男孩子，突然跑过来，冲着树后面大喊“大肥婆，大肥婆。“
安沐兮自嘲式了勾起嘴角，”我一开始以为他在说其他人。后来想了想，才知道，树后面只有我。”她顿了顿，“我以为我当时并不在意，但是直到现在很多快乐的事情都记不清了，这些事还能泛上心头。”
或许当时是意识主动的误解，来试图进行自我保护。
魏佳音没有说话，但是安沐兮感知到了她的安慰。
“但是他好像也没错，因为说的确实是事实，那时候真的很胖。”安沐兮伸手捏捏了自己小腿上的一些肉肉，想要缓和这有些低落的氛围，“其实肉肉的手感还挺好的。”
魏佳音站起身，拍了拍裙子，朝着安沐兮伸出手，“走吧，别想着有的没的，白白伤心。现在，还是好好练排球，应付考核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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