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永生
哈哈！
斯摩格开心的笑着，拍了拍陆飞的肩膀。
“能再见魔王登临藏云城，也算是一种荣幸啊，这天下风云，在绕着你转啊！大灾之源”
“我是大灾之源，你还敢拍我的肩？”陆飞眯起眼睛，凝重的看着斯摩格。
“这段时间，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言，斯摩格笑容渐渐苦涩，叹道：“我，很可能要死了！”
“死？因为什么？”
“因为你！”
“因为我？”
“不全是因为你，是因为这场灭天，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能和古祖交流，得知了一些不能说的秘密，也因为这个秘密，我成了灭天行动的牺牲品。“
哈哈！
斯摩格怆然大笑道：“你我都是牺牲品，真是不幸啊！所以，还管什么大灾不大灾的，反正都是要死了，哈哈”
他情绪很差，低落到了极致，说完话后就失魂落魄的走掉，回到了藏云大殿之中。
依稀间，陆飞听到大殿中有瓷器倒塌摔落的声音。
“酒，拿酒来！”斯摩格在大殿中吼喝，而今的他，饱藏秘密在心头却不能诉说，万般的郁气无法发泄，只能借酒消愁。
。。。。
“客人，您的酒，这是今年新收的青稞酿成的，还带着浓浓的鲜香气呢！”
酒肆中，二楼，陆飞坐在酒桌前，一个老年活死人微微弓着腰，正热情的向陆飞介绍着，桌上有一坛用黄色陶罐盛着的酒，散发诱人的香味。
老年活死人是大灾变初期就活下来的，如果放到暗黑无法地带，他就是一个“老师”了。
如今印度活死人的特殊情况导致了类人活死人和进化活死人的混居，这和暗黑无法地带大为不同。
这个阅历丰富的老头子成了这里的掌柜，替一个高级活死人大人打理这家酒肆。
不同于大多数那些印度活死人的黧黑皮肤，这个老头脸上皱纹密布，但肤色反而呈现一种白皙，气质儒雅，如果放在文明时代，定然是某个学术领域的大拿。
“客人，这种酒并不常喝到，若是再过个几天，等那股鲜香气散尽，这酒再喝起来，就索然无味了。所以，您来的正是时候！”
陆飞静静的听着这个老人介绍，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些吃食，很丰盛，丰盛到一个人都吃不完。
外面嘈杂一片，但店内却非常冷清，偌大个店里，只有一个老人，又是当厨子又是当店小二，伺候的，也只有陆飞这么一个客人。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除了他外，谁还有心思跑出来吃饭呢？
“老人家。。。”陆飞张口。
“哈哈，客人您可真会开玩笑，居然叫我老人家，这太不敢当了！”
老人爽朗的发笑，让陆飞瞬间恍然，他现在这样子，看上去比对方还要大上几岁，怎能喊对方老人家呢。
“客人似乎有些面熟，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老人疑惑，进而又拍了一下大腿道：”人一老，就容易犯浑，这酒楼天天人来人往，时间久了，看谁都一个样！客人别介意。“
陆飞微笑道：“我以前确实来过，只是，那个时候，掌柜的还没有来这家店。”
老人噢了一声，忽然笑道：“原来如此，客人能再来小店，也算是回头客了，这就是缘分啊。
你是我店第一个客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客人了，小老二做主，今天这顿饭，给客人免单了！“
“多谢店家！”
陆飞道谢，但又微微凝眉道：“店家，这店里所有人，包括老板在内，都北逃追寻自由希望与永生去了，为什么你不去呢？”
老人听后，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我老了，老胳膊老腿，怎能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人说活死人已然长生，但我却知道，这并不是事实，我能感觉到，我的生命在一天天的流逝。”
老人说着一些不相干的话语，但看到陆飞在认真的听时，又开心的笑道：“客人居然愿意听我说这些，真是太难得了，以前我跟别人说的时候，他们都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我信！”
“哈，看来，这顿饭免单是对的！”
老人低笑，神情越发的复杂。
” 外面那些人掀起的所谓灭天行动，承诺给予我们自由与永生。但，到底什么算是自由？这根本就是一个虚幻且没有边界的东西，无法捉摸，更无法触及。
而永生，更是不可能的。因为，在我看来，任何物种都不可能永生，世间有生自然有死，生死轮回，才有了这多彩的世界。
万物渴望永生，希望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但即便是日月，也终有毁灭的一天。“
陆飞奇异的看着这个老人，没想到一个类人化活死人，居然对永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我老啦，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将至，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我梦到，我站在一个叫做讲台的事物上，向一群年轻的人类讲述一些见解，和他们辩论一些生物的起源诸如此类的问题。每次醒来，枕边总是湿漉漉的。”
“那梦是如此的真实，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也许，当我死后，就能在那片世界里重生，也许，这也是一个轮回吧！”
“很荒谬吧！”老人笑呵呵的问陆飞。但并不是很在意陆飞的反应，他需要的是一个听众，能静静的听他说话，让自己的见解能够得到倾诉，这就足够了。
当然，看到了陆飞点头后，他更开心了。
“但即便是荒谬如此，也比那永生要真实的多，在我看来，一种生物，在达到永生的时候，也正是他走向毁灭的时刻。”
说到这里，老人终于是将内心压抑的思想倾泻干净，随后抱歉道：“耽误客人您吃饭了，您慢用！”
陆飞挽留，要请老人喝酒，这是出自真心的，这世间，有太多的奇人，他们在武力上或许不强大，但每一个都是宝贵的财富，一旦发掘出来，将惊艳于文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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