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拍摄现场
第二天，车向前来到办公室，本来想和杨红谈谈崔艳艳入围的事。却看到她和冯刚拿了包准备出门。
说是要去赫拉县，与叔叔的工程项目对一下帐目。
车向前一听，就摇头说：“帐目不都是一目了然的么，还对什么帐？”
“呵呵，车董事长，工程项目最近的支出很多，杨副总要了解一下他们的支出情况是不是合理，得亲自去看看帐目才行。”冯刚解释道。
“那就去吧。”他嘱咐了杨红几句话，恰巧，昏鸦的面包车开来了。
“车董事长，跟我去拍摄基地看看吧！”昏鸦下车就邀请他。他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面包车是昏鸦以剧组名义租用的，白色的车体上，喷涂了“电影《喋血后宫》剧组”几个鲜红的大字。杨红骂他这是满大街招摇撞骗，昏鸦则说这是扩大宣传。
昏鸦多年拍片，有自己的拍摄基地。是租用原国企机修厂的金工车间。车向前当年跟爸爸学习车技时，曾经来这里改进过表演用的车子。
那时候，这车间还是全市国企机械行业最标准的厂房。宽阔的车间里，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车床，房顶上的天车轰隆隆地来回奔走着，将一个个笨重的加工毛坯件在车间里吊来吊去。
厂房一侧，是楼房似的一个个小屋子。小屋子的门牌上，写了车间主任办公室、车间党支部书记办公室、车间工会、生产工艺组等等的标识。
车间主任从办公室出来，就可以俯瞰全车间每台机床上每一个工人的工作状况。然而，现在的厂房，经过昏鸦的改造，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车间里原来的机床都被撤出了，空旷的大屋子搭建了一个个活动房子，这些房子的格局五花八门，有的是豪宅里的卧室，有的幽雅的酒吧间，有的是教室，还有的是医院的病房……
车向前来到摄制组正在进行工作的场所，那儿是汗王宫里的一个卧室。只见那天选秀刚刚入围的蒙古族姑娘扮演大妃角色，和牛小六正在进行母子二人情感戏的互动。
“怎么，这就进入到拍摄状态了？”车向前觉得奇怪，选秀还没有结束，主要角色的演员还没有产生，怎么就进入到拍摄过程了？
“车董事长，这……还不叫拍摄，叫试镜。”就见兰蔻从旁边走过来告诉他，自从选秀活动开展以来，她一直在昏鸦的身边，形影不离的为昏鸦出谋划策。
为这，昏鸦就聘任她为影片剪辑和艺术顾问了。实际上，车向前觉得她更像是剧组里的定海神针，比起昏鸦，更像是剧组里灵魂式的人物。
“兰会长，你的意思是，选秀合格的演员，也要通过试镜才能看出他们能不能胜任角色？是吧！”
“车董事长说的对。咱们有些演员，在舞台上表演得很好，可是，灯光一打，摄像机一架，他们就失常了，这叫晕镜头。哈哈……”
“停！”刚刚与车向前聊了几句话，兰蔻好像是看到了拍摄现场出现了什么问题，立刻叫停了。
车向前一看，原来是扮演童年期多尔衮的牛小六调皮地将手伸向了蒙古族姑娘的胸前……蒙古族姑娘却猛然地推开了他的手……看来，好象这个动作不符合剧情。
“小男孩儿抚摸你那个位置，不是男人欺负你。是小孩儿亲近自己的妈妈。你知道吗？他是你的儿子，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他这动作，是本能的，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该拒绝。”
兰蔻的一番话，说得蒙古族姑娘心服口服了。答应继续进行这个动作。却见那兰蔻依然是不满意，摇头对车向前说：“女孩儿，还没结婚。扮演妈妈就是不太像。”
果然，经过兰蔻的一番指点，母子二人的互动戏自然了许多。为了不耽误这儿的正常工作，车向前又往其它的摄影棚走去。
转过汗王宫卧室，接下来是一处豪华府第的舞厅。只见这儿灯光辉煌闪亮，音乐节拍舒缓，一队队古代江南美女服饰的人，正在翩翩起舞……
“电影里有这镜头吗？”车向前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这么个场面？
“有哇！”昏鸦告诉他，“大贝勒代善竞争皇储失意，就盖了豪华的贝勒府，招收了一批江南美女，天天轻歌曼舞的享受。就是这地方……”
“咱们市舞蹈家协会的培训班那么多，去那儿拍个现场不就得了。”他心想这搞艺术的人就是笨。不懂得走捷径。
“不行。”昏鸦却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舞协培训班的环境喧嚣、吵嚷不说，你只要一架摄像机，他就狮子大开口，狠狠地给你要一笔取景费。
“妈的，我们这是给他们做免费宣传呢，他们不明白，只知道要钱。锁阳舞协这些个傻子，真是白痴！”说完，昏鸦狠狠地骂一句。
“我看……兰蔻会长在这里还是挺负责任的，你们配合的很不错吧？”他想表扬昏鸦几句话，不知道从哪儿说起？只好赞扬兰蔻与他的合作。
“当然啦！她是剪辑师嘛。如果说现在拍摄的质量高的话，将来她就可以少动剪子了！不然的话，我请她这个艺术顾问干什么？”昏鸦自负的说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需要钱么？”车向前知道这电影摄影机一转，到处都要花钱的。
“暂时不用。”昏鸦说：“这室内拍摄，成本很低的。关键是，将来室外拍摄时，花钱的地方就多了。
“不光是取景，还要现场管理、维持秩序。喂，车董事长，汗王宫那边的工程进度怎么样啊？要是及早去那儿实地拍摄，一些细节就显得更逼真了！”
“我催促杨经理抓紧吧。”车向前一边表态一边想，昏鸦这人幹事实在，说话却有些毛病。工程进度怎么样？那是你问的事么？可是，作为导演，不这么问，又怎么问？
“董事长，在这吃饭吧！”看看到了午饭时间，昏鸦邀请车向前。
“不了！”车向前婉言谢绝，他知道，拍摄资金是包幹的，如果他在这儿吃饭，势必要增加他们的经济负担。因此拒绝。
“董事长，你以为我请你喝酒呢。我是请你吃盒饭。”昏鸦强调了一句，
“什么？盒饭？”车向前一楞，心想，我这投资者来了，你能安排我吃盒饭？
“就是盒饭。这是行业内的惯例。只要是进入拍摄阶段，一律都是吃盒饭。别说是你车董事长，将来就是周书记、市长大领导来了，也一律是盒饭招待。”昏鸦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这倒是个好风气。既不影响工作，又节省了资金。”听这昏鸦这么说，他答应留下了，他想体验下剧组的生活，其中包括伙食情况。
盒饭是附近的一家饭店送来的。他看了看，盒饭分两个盒子，一个里面装菜，一个里面装饭。
菜里面，有肉、有鱼，还有足够的绿叶蔬菜，觉得营养成分比较齐全，能够满足演职员拍摄期间的要求，也就放心了。
正吃着盒饭，手机铃声响了，是杨红打来的。她没说对帐的情况，却兴冲冲地告诉他：“车董事长，我在这儿发现了两个现成的宫廷美女，太漂亮了！如果让她们出演大妃，肯定合适！我看，你不要搞什么选秀活动了，幹脆，就指定她们俩算了。”
“那哪儿成？”他一边拒绝着杨红，一边想，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女，让杨红这么兴奋？
杨红据说是大学校园里的校花，后来被招聘到银行，也算是在社会上闯荡了些日子，不说是阅美女无数，起码也是有些鉴赏眼光的，不会轻易地说哪个女人漂亮的。
“车董事长，打开你的微信。”杨红告诉他。
“开微信幹什么？”
“咱们来个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好不好？我让你看看她们，你保证会改变主意。”看来，杨红好象是决心下定，非要说服他不可了。
“嗨！车董事长您好！”他打开了微信的视频聊天儿功能，就见两个清宫服饰的美女在镜头前礼貌地摆手向他打招呼。这一定是杨红说的那两位美女。
她们身穿清宫服装，背景是清古陵，人物服饰与背景，倒也相得益彰。
“哦。是你？”两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赵兰。她当然漂亮了！
“董事长，你忙什么呢？”赵兰大概是心情激动，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两个人的上下级关系。
“我在拍摄现场，赵兰，你怎么到这里了？”他见事已到此，也不想再隐瞒了。
“嗨！？你怎么就知道和赵姐说话？把我甩一边儿了？”另一位美女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大声地质问他。
“呵呵，赵兰是我们影视部的经理，顺便说几句话不行么？”他觉得这美女好生厉害，刚刚见面就敢责怪自己。
“哈哈，你和她是上下级。可，我是你的小朋友啊！请问车哥，你没有认出我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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