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情为何物
第173章情为何物
“镜儿！”
随着我一声倒下后，凤昭惊叫了一声，隐约看到了他朝着我跑来的身影，与错愕的眼神，我笑了……却也哭了……
方才遇到的一切，却不及凤昭给我的这一剑来的痛，那剑恍若是直接插在了我的心中，形成了一道化不开的伤痛。
接着……我便昏了过去……或许也是不敢面对吧？
……
凤昭抱着怀中的人儿，低垂着脸颊，身子之处围绕着一道华光，紧接着身子一晃，又是一副古装，双眸也恢复到了原本的颜色，长衣通红，上面舒展着一只凤凰，绝世而孤立。
“镜儿……”凤昭颤抖着手，看着那一把剑插在了尘镜的腹部，心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用吗？”男子冷然地看着凤昭，素手一翻，接着身上一道光划过，已然换上了一件青衣，墨发垂腰，神色默然，“我们是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一百年还是两百年？”
“陈默，你还要助纣为虐？”凤昭抬头，双眸之中已然充满了血丝，看着陈默，感觉有几分的吓人。
陈默，一介凡人……明朝人……
“助纣为虐？”陈默笑了一声，望着凤昭怀中的人，冷漠地勾起了笑，“早在几百年前我就该杀了她！若不是因为她，我一家人又怎么会惨遭灭门？凤昭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中，到底都是个什么想法！若是要历练，便自己去找个地方历练，将我们这些凡人搭进去做些什么？做些什么！”
陈默沉下眼眸，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那记忆中一幕幕，令他心痛的画面让他无法忘去！却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即便她死了如何？可他还能轮回，而他却在痛苦的深渊之中挣扎着！
“若是凡是都能随我心意，便不会如此！然，即便你无辜，但你伤了他！我也绝不会放过你！更何况……”凤昭手中燃起了一团的火焰，直接砸在了陈默的身上，温柔地将尘镜抱了起来，“你还杀了这么多人，死有余辜。”
“哈哈……死有余辜！好一个死有余辜！凤昭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永生永世生生世世，不得好死！”陈默站在大火之中，对着已然远去的身影大喊道。
死何以畏惧？陈默笑了，泪水却合着笑容落了下来，可他却为了一个恨字毁了一生，整整几百年了，他将自己锁在了痛苦的深渊之中！他与那些傻子有何区别？
尘镜忘了，他能够解脱，而他呢？却不断地记起，不断地去用记忆伤害自己，长生的意义何在？何在！
终于……要解脱了……
灵剑站在陈默的眼前，看着泱泱大火吞噬了他，扯了扯唇角，低声道：“如果不是主人，你也不会长生……你忘了，你当日的冤枉了吗？”
“愿望？”陈默会想到那时年少轻狂时的愿望，接着笑了一声，苦笑连连，“若是如此，我宁愿我从不曾许愿过！几百年的孤独，我宁愿不曾许愿过……哈哈哈……”
说完，陈默便被最后的大火吞噬了整个人，这世间终于是再也没有了陈默这人……
灵剑目送着陈默离去，便跟上了凤昭的脚步，这一块荒野之中也只剩下了那一团然之不尽的大火……却未在荒草上点燃半分，消失的也只有那一个人罢了……
……
翌日清晨送来一些凉意，带来了丝丝夏日的气息，灼热在此时也显得并不明显，只是痛却是无法消散的。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的风光，阳光洒在我得脸上，有些刺眼，我不由得抬起手来，却觉的痛苦万分，原来所有的伤口又出来了，凤凰骨也不是那般的好用，不过是在关键的时候能够救我一命，然而当凤昭那一剑过来的时候，便再也抵挡不住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想哭，为什么？
恨我吗？不像……
爱我吗？更不是……
凤昭……凤昭……凤昭……你要我怎么样？怎么样？
“嘎吱”门被打开，凤昭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此我别过脸，笑的有几分的惨淡，“你来做什么？”
“镜儿……”凤昭闻言一顿，在我的身后停了下来，他脸上的情形如何，我没有看到，也不想去看。
我抬头有些艰难的眨着眼睛，努力将泪水给藏在眼底，却流的越发的凶猛，我只得一手遮住了脸颊，伤口却再一次崩裂，血水又一次流了出来。
凤昭见此连忙走了过来，手中冒出一道光对准我受伤的腹部，不断的输上真气，我抬手打开了他的手，挣扎的站起来，却直接跌在了地上。
凤昭见此直接将我抱住，低呵了一声。
“终于是受不了了吗？你走啊！你走啊！你来管我做什么！你在我的眼前消失啊！”我双眸通红了一片，指着凤昭怒斥道。
他吼了我……他厌了我吧？为什么要打乱我得世界，却以这样的方式抽身？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要爱上这人！
泪水绝了堤，爱情成了心头的创伤，曾经的美好就如同利刃一般扎在了心头，痛！痛不欲生！
“镜儿……将我赶走，好与祝春秋在一起吗？”凤昭闻言一顿，一把将我按在了床上，湿润的气息便打在了我得身上，欺吻而上，这也不算是吻，就像是两只刺猬互相伤害，直到……凤昭哭了……
再一次，我知道了凤昭哭了，第一次是我初见，再见就是现在，他哭了……
良久凤昭从我的身上起来，双手撑在了我的两边，双眸如同燃了火一般，沉道：“镜儿，放开你我做不到。”
“这干祝叔叔什么事儿！你我之间的感情没了！你知道吗？”我一脚揣在了凤昭的腿上，双眸中含着寒芒，一巴掌甩在了凤昭的脸上，“你既然不信我，更不在意我，招惹我做什么？你倒是招惹我做什么！”
“你……”凤昭愣住，泪水停在了眼眶之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凤昭你知道吗？你是我人生中最美的意外，却给我划了一刀最狠的伤口！”我唇瓣微微翘起，转眼却是愤然地看着他，道，“我以为我们会一辈子过下去，可是……”
我看着他，心头一痛，便一步步走向他，“凤昭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自私的闯进了我得世界！又自私的在我的生活中划出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痕迹！一点点将我仅剩的意志消磨，可又为什么带着另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走到了我得眼前！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尘镜是什么？”
我垂下了头，一把拽着他的衣领，泪已经决堤，道：“我爱你，可你骗我……”
“镜儿，我也爱你，你是我的妻子，你尘镜是我凤昭唯一的妻子。”凤昭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伸出手便扣住了我的腰，脑袋深深地埋在了我的脖子里头，“灵剑她只是我的剑灵……”
“……”我愣住，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剑灵……那不就是……剑所产的守护灵嘛……我……
凤昭含笑道：“镜儿，说你爱我。”
“得寸进尺，不可能。”我脸上一红，一脚跺在了凤昭的脸上，便扭过了身子，脑袋却是低着的。
也就是说我彻彻底底的误会了凤昭，还因为这个误会跟凤昭发火了！而且诉说了自己心中想法！天啊！
我做了些什么……给我一杯后悔药，我绝不会这么丢人！
“镜儿，我很开心。”凤昭双手环住我的身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大了，低喘的气息喷洒在了我的耳侧，“这一句话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
闻言我一呆，脸更加的红了，感情我这是自己送上了门去！等着被吃啊！
“可你跟祝春秋到底是怎么回事？”凤昭扣着我腰的手紧了紧，直接将我横抱起，放在了床上，一副审讯的模样，惹得我笑了一声。
凤昭他是吃醋了！不过……
我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耸了耸肩，“你觉得是什么关系？”
“你！看我怎么整你！胆子真是越发的肥了！”凤昭闻言气不可谔的瞪了眼我，伸出手捏了捏我的鼻子，无奈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跟我说话！”
“你啊！”我歪着头笑道，伸出手捧起凤昭的脸，缓缓朝着他靠近，一近再近直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撇过了头，倒在了床上捂着肚子又一次崩裂的伤口，可怜兮兮的看着凤昭。
凤昭见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搂着我一同倒在了床上，一手按着我的肚子，让真气不断地传输了进去，接着给我换了绷带跟药。
我关系的看着他忙来忙去，心里头美滋滋的，这男人是我的！
“凤昭，我们会好好的是不是？”我看着天花板，将脑袋朝着凤昭的怀里靠了靠，好似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加的确信，这个如此不同的男人是我的一般。
凤昭伸出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低笑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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